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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百军之杰


1994年5月4日,中央军委副主席张震视察驻豫东某部官兵时,竖起大拇指说:“你们这支部队是百军之杰啊……”这支被张震赞之为“百军之杰”的集团军,正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20集团军。曾昭墟将军时任20军副军长兼参谋长。

20军的前身是坚持三年游击战的红军部队,曾昭虚时任湘粤赣边游击支队第四大队的政委,后来改编为新四军1师1旅,成为新四军中最能打的“王牌部队”,著名的样板戏“沙家浜”的故事就发生在该部队。曾昭墟将军时任新四军一师教导旅第一团政治处主任。

解放战争时期,这支劲旅南征北战,威风八面,战功赫赫,在华东战场上屡立奇功。“孟良崮战役”,“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上海战役”等重大战役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这个集团军中的58师,其战功在全军极其著名,我军历史上的第一个特级战斗英雄——杨根思就诞生在这个师,而曾昭墟时任58师副师长。

1953年7月,中央军委决定攻占一江山岛,张爱萍出任浙东前线三军总指挥,他挑选的参战主力部队,便是曾昭墟为师长的20军60师。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支以擅长野战、能攻善守而著称威武之师,为一江山岛的解放立下了不朽功勋。

1956年调任二十军副军长兼参谋长。1964年晋升为少将军衔。荣获八一勋章、独立自由勋章、解放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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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男儿立志出乡关

兴国县是全国有名的将军县,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苏区模范县,为共和国诞生了54位开国的将军。

在兴国县城往东63公里处的三僚村,就诞生了这么一位开国少将。三僚村,从古至今素以地理堪舆闻名!

曾昭墟,1915年10月出生在兴国县梅窖镇三僚村牛婆岭下一个穷苦的农民家,牛婆岭下古时候属于三僚村,现在划分到梅窖镇士牛组。16岁那年,由于生活疾苦,再加上从小受到父母顽强坚毅的品格影响,他立志走出三僚村,走向风起云涌的战争舞台,随后他报名参加红军,当上了一名通讯员,养成能跑、敢打、敢拼的顽强作风。

曾昭墟当上通讯兵后,凭着吃苦耐劳、雷厉风行的精神终于有了出头的日子!有一天,首长要他把一封重要的信件及时送到前沿阵地,他丢下碗筷飞跑上路,两个小时跑完30公里,以最快速度送到前线指挥员手上。这支部队得以按照首长部署,完成了合围歼灭敌军任务,曾昭墟受到上级表彰。他在此后的战斗生涯中,一直保持了这种雷厉风行,顽强战斗的作风。


(三)

澄夫堂里出将军

笔者很小就听爷爷提起过昭墟叔公,由于爷爷曾昭辉和曾昭墟才隔了6代。从兴字派分枝,兴——毓——传——纪——广——昭,所以爷爷经常去牛婆岭下帮忙处理红白喜事(俗称礼生),对昭墟叔公的事迹比较了解。

从G72泉南高速兴国东出口出来往右走大概3公里,往右有一条新修的水泥路,沿着新修的水泥路一直走,见一罗星塞水口,继续往前约200米,远远看见马路左边一栋红色砖混结构祠堂,门前一口水塘,据笔者了解,由于房子质量有问题,所以准备重新建造,故一直没有装修。这个祠堂式建筑叫澄夫堂,笔者也是这个祠堂的嗣孙,每年正月十一经常会来这里闹花灯。

曾昭墟将军正是出生于此,由于曾昭墟小时候家庭非常贫穷,无钱盖房,只能寄住在这个破烂的祠堂里,祠堂虽然破烂,却是一个风水极佳的位置。祠堂坐巽山向乾兼辰戌,庚水来,出子口,水口关栏周密,罗星塞水口,左边武曲水上堂,右边有一天马峰,笔者分析认为:根据些子数及武曲水主出武贵,右边丑峰为天马,定出将军,前面低伏的群山作案,故曾昭墟为副军长兼参谋长,参谋长是文职必须有案才行。但是丑峰牛金克角木,终究难星,曾昭墟将军戎马一生,没有死在敌人的枪炮下,却冤死在了文革的浩劫中。“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受残酷迫害,1973年3月5日在杭州含冤去世,享年57岁。1980年1月南京军区党委报请中央军委总政治部批准,曾昭墟得以平反昭雪并恢复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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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三年游击历艰险

1934年10月,主力红军长征之后,曾昭墟留在中央苏区坚持斗争。1935年3月,他跟随赣南军区司令员蔡会文,由仁凤山突围。突围中,恶战频频,他手持步枪,冲在前面。一次,部队被敌人包围在一座山上,危急中,曾昭墟急中生智,建议支队长蔡会文,下令全体指战员把绑腿解下,连成一条绳索,从敌人意想不到的一侧悬崖攀沿而下,使部队安然脱险,来到油山与项英、陈毅会合。随后,奉中央分局命令,他跟随300余人的红军部队由赣粤边经崇义、上犹,到湘东南的汝城、桂东一带,开展游击战争。

在一次遭遇战中,支队长蔡会文不幸牺牲,参谋长龚楚叛变投敌。随后,他们与中央分局,湘南特委失去联系,游击支队进入了极其艰苦的境地。在这群龙无首的艰难时刻,曾昭墟和杨汉林被队员们推举出来担任领导,率领湘粤赣边游击队转战在湘南天台山八面山一带。

敌人对八面山派出重兵“清剿”,游击队围在深山中,常常搞不到一点粮食。只好吃红芹、野洋姜、籁箕苗等野生植物,缺油断盐,曾昭墟就叫游击队员把空油筒、空盐罐里的锈、陶土刮出来,放在锅里和着野菜煮。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冬天,当饱含生机的春天来到八面山的时候,湘粤赣边游击队活跃起来了。


那时,白匪白天搜山、清剿,晚上住进碉堡,连哨也懒放。曾昭墟根据这一情况,决定设法端掉敌人的碉堡,可游击队没手榴弹,没炸药包,更没有炮,用什么才能端掉敌人碉堡?曾昭墟提出用火攻。天黑之后,他令队员们分散下山,摸进村庄,悄悄在碉堡四周堆满夹着松脂的稻草,然后点燃。大火熊熊,封住了碉堡门,火苗窜进碉堡里,敌人乱叫乱嚷“土匪下山了!”“土匪烧我们了!”叫喊声中,曾昭墟和队员们在不远的山上,看到大火熊熊燃烧,碉堡轰然倒塌,一齐拍手欢呼。

火烧碉堡给了敌人沉重的打击,敌人学乖了,加强了警戒,在碉堡四周还围上电网。情况发生了变化,曾昭墟又和大家一起商讨,想出另一种战法。在大年夜的傍晚,曾昭墟率领部队出发,穿过一个个山头,一片片丛林,一口气赶了50多里,进入桂东县三洞乡,把敌人的区公所,岗楼围得严严实实。敌人正聚在一起大吃大喝,猜拳行令,曾昭墟一挥手,队员们一齐冲了进去,枪口对准敌人,高声喝令:“不准动!”那些家伙发现面前是红军,吓得直打哆嗦,急忙跪下求饶。

游击队员们贴完标语,扛起缴获的战利品离开了三洞乡。凯旋的路上,队员们忘记了奔袭的疲劳,一路上歌声不绝,荡漾着山谷。

敌人受到打击,加强了对八面山的“清剿”,曾昭墟率领队伍,机智地采取了“相向对进,易地而战”“大游小击”、“竹子战”、“石头战”等战术,挫败了敌人上百次的大小进攻。 

曾昭墟一边率队坚持独立战斗,一边设法与资历(兴)汝(城)桂(东)边区县委取得联系,共同坚持了八面山游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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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新四军中信念坚

抗日战争时期,曾昭墟任新四军第一支队二团连政治指导员,先遣支队政治处组织股股长,第二支队新三团参谋长,新四军特务团营政治教导员,第七师干部队队长。“皖南事变”中,他负责收容失散人员,组织突围胜利到达皖中新四军第七师驻地。

1941年曾昭墟奉命调苏北新四军军部工作,途经南京附近的八卦洲时被汪伪查捕,关押在南京的感化院整整一年。狱中,他参与建立临时党支部,团结同志,同敌人作坚决斗争。同时,设法同狱外党组织取得联系,将组织送来的经费,分给出狱的同志作路费,教育他们归队。经组织营救出狱后,曾昭墟回到新四军十八旅五十二团任营长、营政治教导员,第一师教导旅政治部组织科科长,教导旅第一团政治处主任,新四军第一纵队一旅二团参谋长。



(六)

一江山岛立战功

解放战争时期,曾昭墟任华东野战军第一纵队一师二团团长、第三师参谋长,第三野战军二十军六十师参谋长,参加了宿化、鲁南、莱鞠、孟良崮、豫东、淮海、渡江、上海等诸多战役战斗。新中国成立后,由曾昭墟指挥的一江山岛战役可谓是彪炳史册,熠熠生辉。

一江山岛,地处台州淑江口东南约13海里的东海中,地形易守难攻,是国民党军大陈防卫区西北面的一个重要屏障。蒋介石以重兵坚守,提出了“保卫台湾,必先固大陈,要守住大陈,必确保一江山岛”的口号。国民党守军在此筑有永久性、半永久性地堡154个,并配置四层火力网,四周辅以战壕、地雷和铁丝网等副防御设施。国民党当局声称:一江山岛是生物通不过的钢铁堡垒,是打不沉的航空母舰。

1953年7月,中央军委决定攻占一江山岛,张爱萍出任浙东前线三军总指挥,曾昭墟以60师师长兼任浙东前线联合指挥部一江山岛登陆指挥所第二副司令员、登陆指挥所联合后勤部部长。

解放一江山岛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海陆空联合作战,毛主席和中央军委选择20军60师作为登陆主力部队,曾昭墟感到十分光荣,也深感责任重大。在60师誓师大会上,他作了振奋人心的演说:“我们60师是铁军,是英雄之旅,在朝鲜战场上我们60师打出了军威,长津湖之战我们打败了美国的王牌师。我们回到祖国可以说人未下鞍,马未停蹄,现在我们又要出征一江山岛,这是毛主席和中央军委看得起我们20军,看得起我们60师,将这次重大的作战任务交给我们,这是我们60师的光荣。我们要发扬敢打敢拼的作风,一往无前,把红旗插上一江山岛!”

1955年1月18日,浙东海面晴空万里,“前指”正式下达进攻一江山岛的登陆作战命令。在战区海面上,我70余艘登陆艇载着5000多名陆军登岛部队指战员,在40余艘海军战舰护卫下浩浩荡荡向一江山岛开进。

  14时10分至19分,曾昭墟接到报告,登陆部队第一梯队在火力支援下,按预定计划,以7个突击连28个突击排的兵力,完成战斗展开。曾昭墟发出命令:同时向南北江岛7个登陆点实施冲击。

紧接着,曾昭墟又接到报告,登陆第三大队——陆军第60师步兵第178团突击营乘28艘登陆艇,在大茶花一线完成战斗展开。该营第5连在连长毛坤浩和指导员洪阿毛率领下,直扑第一道铁丝网。他们一边爆破一边前进,动作迅猛,转眼之间,即越过守军第一道堑壕,又迅速向瞭望村的守军前沿支撑点冲击。14时29分,该连首先在乐清礁突击上陆。曾昭墟亲自打电话嘉奖178团突击营。

紧接着,在海军舰艇的全力技持下,在乐清礁方向,在海门礁、西山嘴、黄岩礁方向,60师登陆部队突破了守军的封锁线。在整个突击登陆作战阶段,我陆、海、空三军及各兵种之间协调一致,衔接自如,形成了整体威力,保证了突击分队的顺利登陆。

经过31分钟的激烈战斗,第一梯队3个突击营分别占领了预定的登陆点,并迅即向纵深发起进攻。在战斗中,60师由153人、120具喷火器组成的喷火连(我军第一个喷火连),在战斗中大显神威。

岛上纵深战斗,战场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攻守双方出现胶着状态。由于岛上地形的限制,一些登陆分队的战斗队形被割裂;加之事先不可能完全掌握岛上守军所有火力点的分布情况,上岛后遇到了敌军大量反射、倒打火力压制,登陆部队的伤亡增多。曾昭墟命令一线指挥员组织部队采取灵活的小群战术,主动协同,向岛上纵深内预定的方向勇猛穿插。    

在北江岛,第178团第1营攻击190高地时,遭到国民党守军暗堡火力的射击,前进受阻,伤亡增大。防化排长成建军发现后,立即隐蔽地接近暗堡,沉着勇猛地用喷火器向敌暗堡喷火,接连消灭敌4个火力点,为部队前进开辟了通路。   

在向203高地攻击时,主攻该高地的第2营第5连指战员,遭到敌军顽强抵抗和重大火力杀伤,副团长毛张苗立即机智地调整攻击部署,向主峰实施对进攻击。曾昭墟及时联系空军和海军支援,配合地面战斗。空军4架强击机弹药用完,为了支援步兵战斗,仍依次向203高地主峰俯冲,吓得敌军纷纷躲进掩蔽部;海上的4艘护卫艇也抵近岛岸,向203高地主峰射击。第2营在海、空军和已经登陆的地面炮兵的火力支援下,运用灵活小群战术,勇猛顽强地摧毁了密布的暗堡群,胜利地攻占了主峰,炸死了守军司令王生明,活捉了副司令王辅弼。曾昭墟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兴奋不已,亲自向总指挥张爱萍司令员报告。

在南江岛登陆的部队,第一梯队的第l80团第5、第7连从160高地南北两侧实施夹击。海军的炮艇以抵近射击给予有力支援。接着第l80团第6连又向敌核心阵地180高地发起攻击,经过激烈战斗,于15时48分占领了该高地。

  在登陆突击第一梯队攻占一江山岛各主要高地后,曾昭墟迅即指挥第二梯队投入歼灭国民党守军最后一批支撑点的战斗。指战员们发动政治攻势,边打边喊话,有的还利用俘虏军官喊话。残存的守军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17时55分,曾昭墟按浙东前指命令,指挥登陆部队清理战场,转入防御。国民党军苦心经营的所谓“美国造、击不沉的战舰”“攻不破的钢铁堡垒”,被我三军干脆利落地攻占了。

曾昭墟将军曾对自己的儿子幽默地说:我在渡海时,如果不是处理紧急军务,改坐另一只战艇出发,那么还没登陆,就随同前一艘战艇葬身大海了。也许是马克思一定要我指挥完这次登陆战斗,才不让我那么早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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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一江山岛的先头部队抢占岛岸


(七)

兴国男儿无敌手


曾昭墟在解放一江山岛战役中显示了卓越的军事指挥才华,擢升为20军副军长。1964年“八一”建军节前夕,曾昭墟一身戎装,顶着烈日,步履骄健地来到湖州山野训练场视察。

军号悠悠,划破湖州山野的寂静。比武场上,哨声、口令声、打靶的射击声、劈刺的撞击声,组成一支雄浑的交响曲。

骄阳当空,热气逼人。战士们汗水湿透衣衫,依然斗志昂扬,紧张训练。他们压根儿没有想到二十军副军长兼参谋长曾昭墟会到比武场来,还是一连长眼尖,看到曾昭墟一行人走过来,大声发出“立正”的口令。立刻,比武场静了下来,战士们就地肃立,尊敬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去。只见年近五十的曾昭墟,穿着一身退色的旧军装,步履稳健地走了过来,用那洪钟般的声音喊道:“同志们好!”“首长好!”战士们整齐而响亮的问候声响彻山野。

“继续训练。”曾昭墟吩咐后,比武场又沸腾起来。

曾昭墟先来到投弹场。战士们的劲头就像拉满了弦的弓,手榴弹出手,个个都像长了翅膀,嗖嗖地飞过50米石灰线外,靠近60米区也插上了十多面小旗。

“好!都能投五六十米远,不错!不过光投得远还不行,我还想看看你们能不能投得准?”曾昭墟目光灼灼地看着战士们说。

一轮新的投弹比武开始了,各个距离区都划上了一个直径半米的石灰圈。战士们又轮流甩出了手榴弹,一轮下来,有部分三角小旗插在圈外,有几面旗还偏离好几米远。战士们紧张不安地望着曾昭墟,他们都听说过曾昭墟对部下要求很严格,批起人来很凶。谁知道昭墟却大度地笑了笑说:“投弹投远难,投准更难,而左右开弓两个手能投,难上加难。今天我来献献丑,右手比你们不过,跟你们比一比左手投弹。”他的话音刚落,战士们就“哗哗”地鼓起了掌。

曾昭墟把衣袖一捋,左手拿起了一个手榴弹,双眼圆睁,紧盯前方,威武的神情,依然不失抗日战争中任新四军营长与日寇浴血奋战的英姿,解放战争中任团长攻打孟良崮的风采,抗美援朝时任志愿军副师长指挥华川阻击战的不凡身手和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六十师师长率部解放一江山岛的英雄气概。只见他:握弹起跑,“嗖”的一声,手榴弹落到40米区的石灰圈内。战士们有的喝彩,有的伸舌头。

曾昭墟脸不红,气不喘,对战士们说:“我今年48岁了,不比当年罗。不过,左手投弹可不是拉花架子,这是从实战出发,这点可要好好抓一抓。”陪同来的李团长连连点头,并且大声问:“同志们,你们知道副军长为什么用左手投弹,而且投得又远又准?”接着李团长介绍了曾昭墟一段不凡的经历。

那是1935年5月,在赣南游击战争中,国民党四十六师包围了红军游击队,在战斗中曾昭墟右手臂负了伤。这时一群敌人从坡下冲了上来,他用左手扔出了剩下的一颗手榴弹,但是扔得太近了,没炸着的敌人又冲了上来。正危急间,幸而有个前来救援的战士从40米开外甩出了一颗手榴弹,在敌群中开了花。从这一仗以后,曾昭墟就苦练左手投弹。“我那是吃了亏才练的,你们现在多练一手,等打起仗就不吃亏了。”曾昭墟接过话头说。

战士们正在议论之时,曾昭墟转身大踏步来到了刺杀场,只见队长发出口令“刺”,战士们喊出惊心动魄的一声“杀”!――刺了出去,动作整齐,刚劲有力,这样连续做了几遍之后,有的战士想从首长脸上寻找赞扬的笑容。可是曾昭墟没有表态,而是从一个战士手中拿过刺杀防护具往头上一戴,手持一条带像皮头的木枪,像棵大树挺立在中间,一股宝刀不老的豪情在他胸中激荡,只听他大喊一声:“你们给我上来几个比试比试。”战士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哪个敢上。陪同曾昭墟来的李团长笑着说:“首长,你这抗日战场上杀出了名的英雄,谁敢跟你较量?还是让我来过过瘾吧。”他边说,边从曾昭墟手里抢过木枪。“哈哈……李团长,你是看我上了岁数不行了吧!好,就先看看你的功夫。”曾昭墟把防护面具从头上摘下来递给李团长,又对战士们喊道:“给我上!”

几个战士上去,都不是李团长的对手,败下阵来,一时没有哪个再敢上。曾昭墟抓过战士手上的木枪,双眼圆睁,射出两道电光,吼道:“看我的!”正要出枪,有个剽悍的战士端着木枪似饿虎扑食般的冲了上去,嘴里喊道:“首长,我来对付他!”李团长见来人气势不凡,使出了全招数,木枪和木枪交搭着轰然对峙,李团长又使出了最拿手的一招,不料那个战士没有上当,枪一撇,就把对方的枪尖拨开了,跟着乘机奉还一枪,把李团长刺得连退几步。“好!”曾昭墟兴奋地喊叫起来,李团长与那个战士大战了几个回合,结果是二胜三负。

当 那虎虎实实的战士一取下面罩,曾昭墟向前紧握住他的手说:“不错,好样的,李团长在朝鲜战场上可是一个人对付过两个美国兵呀!你是哪里人?”

“报告首长,我是江西兴国人。”战士急忙立正回答。

“啊!你是兴国老表,我们是老乡,我老家在兴国梅告乡。”曾昭墟兴奋地说。

“好个利害的兴国老表,难怪董必武副主席题诗说:‘兴国男儿无敌手,井冈旗帜有文章。’”李团长脱口而出。“董老过奖了,不过兴国人确实是好样的。”曾昭墟转身语重心长地对那战士说。“你是兴国男儿,要苦练杀敌本领,为老家争光啊!”

“谢谢首长的教导,我决不辜负家乡人民的希望!”那人战士举手向曾昭墟敬了个军礼,响亮地回答。

“好!不愧是兴国男儿。”曾昭墟又转身对战士们说:“同志们,在战场上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刺刀见红可来不得半点花架子呀!对敌人要猛、要准、要狠……”。曾昭墟将军洪钟般的声音在湖州山野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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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故乡情深制瘟神


1956年秋,曾昭墟的家乡梅窖乡流行痢疾,尽管当地政府做边努力,由于山区地处偏僻医疗条件所限,未能制服这个“瘟神”。适逢阔别家乡数十年的曾昭墟回到了故里。乡亲父老都把他当成“救世主”,纷纷前来求见,向他诉说疾病折磨的痛苦。看到乡亲们脸黄肌瘦,病态惟悴,他心里感到异常沉重,赶紧叫来当乡干部的胞弟曾昭坤共同商量办法。他说服弟弟,决计将自己在朝鲜战场寄回给老母补养身子而未曾用过的人参,切成碎片,凡危重的病人都分给一份。但那是杯水车薪,极为有限的人参只能解决极少数严重患者的痛苦,而不能像“观世音”那样“普渡众生”。他在家里再三考虑,断然决定到省城南昌,向省人民政府作了汇报。省政府领导人听完他介绍的情况,感到事态严重,当即指示省卫生厅,组织一支由几十个医务骨干级成的救治队伍带着针剂和药品,由省、地领导人亲自带队,火速来到梅告乡开展及时的抢救和医治,结果使这个乡五六千名患者挣脱了病魔,摆脱了死神,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乡里的干部和群众感激他,写信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曾昭墟回信说:救命的是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我只不过当了个反映情况的通讯员,尽了一个共产党员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参考资料:

《兴国县志》 卷二十七 人物

《开国将军传奇》